寻求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和对策

经济学，是格致之学，也是致世之学，是现实观察、理论思考和实证检验的高度统一。如何从纷扰复杂的经济现象中总结出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经济发展规律，对于一代代学人都是艰巨的智力挑战。

为了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到优质的经济学研究，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在此推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学者著作推介”系列项目，分专业和主题推介本院学者的代表性著作。这些著作内容涵政治经济学、经济史、经济思想史、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财政学、金融学、国际经济学、环境和金融经济学等诸多领域，凝结了学者们对现实问题的长期观察和深入的理论思考，其中不少著作还采取了跨学科的视角和方法。假以时日，一定会对经济学科的建设和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理论不一定是灰色的：和实践相结合的理论，是长青的生命之树。通过“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学者著作推介”系列项目，我们真诚的希望优秀的经济学著作能够走进更多人的书房，希望更多的读者和学人能够从中受益。

《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9）：寻求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和对策》

主编：刘伟  副主编：苏剑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经历了长达三十余年的高速增长，然而伴随着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全球经济开始进入“后危机时代”，中国经济的增长引擎遭受国内外各种不利因素的冲击开始放缓，从而步入了“新常态”。在“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由高速转入中高速，下行压力日益凸显，虽然国内纷纷出台了多项稳增长政策应对经济的持续下行，但逆周期调控政策的效果缺乏持续性，且易边际递减导致政策效果并不显著。

因此，本报告主要针对2019年中国经济的特征表现，短期内虽有企稳回暖迹象但不可持续，长期则持续下行，提出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病灶是国内经济缺乏持久增长动力。

从2019年全年经济发展形势来看，一季度开局良好，实际GDP同比增长6.4%，整体表现超出市场预期水平。但是，一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和资本形成总额对GDP的贡献率却均是下降的，分别下降0.4%和0.5%，意味着中国一季度GDP增速的企稳回暖主要得益于贸易顺差的扩大。数据显示，一季度货物贸易差额同比大幅扩张70.1%，对GDP的贡献率上升了1个百分点。若从经济内在驱动力来看，稳增长政策自2019年以来持续发力，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协调运作，基建投资和房地产投资带动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迅速回升，同比增速从6.1%上升至6.3%，从而驱动一季度GDP增速的企稳回升。从短周期来看，当前中国宏观经济的企稳回暖实际上得益于逆周期政策的驱动。但是，逆周期调控政策对经济的刺激作用不可持久，从二季度和三季度的实际GDP同比增速再次回落可见一斑，尤其是三季度实际GDP同比增速为6.0%是有GDP季度数据以来的最低值。因此，从长周期看，当前中国经济仍处于下行趋势，经济增速恐将持续下探。

鉴于此，本报告紧紧围绕持久增长动力不足这一症结展开讨论，寻求中国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以及协调的宏观调控政策。主要内容是针对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持久动力，从中国经济的宏观（包括政策、理论、分配关系等）、中观（产业和区域）、微观（企业）三个层次展开。从逻辑上说，本报告首先系统梳理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和风险点，揭示当前中国经济缺乏持久动力的内外因，例如人口拐点的到来、中美贸易摩擦、债务风险等；然后分别从中国特色技术进步、人口结构、人力资本以及新时代分配关系寻求内生持久动力源；之后分别从高质量发展、数字经济、“一带一路”以及乡村振兴寻求外生持久动力源。针对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宏观调控政策，本报告首先分别从需求管理政策、供给管理政策以及市场环境管理政策三个角度系统梳理当前中国特色的宏观调控政策体系；然后分别从宏观层面（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社保改革）、中观层面（如金融改革）、微观层面（如企业集团治理）寻求促进中国经济持久发展的调控政策。

本报告是系列年度报告《中国经济增长报告》的第16部。以往的报告分别为：

1.《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4——进入新一轮经济增长周期的中国经济》

2.《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5——宏观调控下的经济增长》

3.《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6——对外开放中的经济增长》

4.《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7——和谐社会与可持续发展》

5.《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8——经济结构与可持续发展》

6.《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9——全球衰退下的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

7.《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0——从需求管理到供给管理》

8.《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1——克服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在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

9.《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2——宏观调控与体制创新》

10.《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3——实现新的历史性跨越》

11.《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4——深化经济改革与适度经济增长》

12.《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5——新常态下的宏观调控与结构升级》

13.《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6——中国经济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

14.《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7——新常态下的增长动力及其转换》

15.《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18——高质量发展中的经济增长和宏观调控》

主要作者简介

苏剑

美国布兰戴斯大学（Brandeis University）国际经济学与金融学博士，北京市新世纪人文社科理论“百人工程”学者，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导，北京大学国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会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论坛副主席，曾任方正证券首席宏观经济顾问（2014.9-2016.8）；研究/教学领域为宏观经济学和中国经济。参与或主持省部级以上课题十余项，著有专著《新供给经济学：理论与实践》、《内外失衡下的中国宏观调控》、《宏观经济学（中国版）》等；在国内外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和政策评论文章。